笛黎黎

【嬴白】成长 ooc慎入

猎妖人paro 庆祝白起新皮肤w
顺便王者处女作,轻喷,来扩列开黑啊。

白起是眼睁睁看着这个城市毁灭在他的面前的。春节,一年中最值得庆祝的日子,却成了他一生的梦魇——活生生的人被撕裂,血液,脑浆渲染在地面上,摇曳着暗红色,鬼魅一般。不过总角年华的少年努力的不让自己被发现,为此,生生咬破了三根手指。他的眼睛也映出红色,直到那抹蓝色进入了他的视线。他对他伸出手,说:跟我走,我帮你报仇。少年的第六感告诉他眼前的人可以信赖,何况自己也没什么能够失去的了,于是他就伸出了还染着点点血迹的手去握住人。那人的眉头微皱,轻轻摩挲了一下白起的手心,索性蹲下身把他背了起来。白起只觉得人的后背那么广阔,甚至给了自己去面对外面凶险世界的勇气。而外面已有一匹骏马等候,打着响鼻,似乎很是厌恶这血腥的味道。嬴政把孩子放在自己怀里,轻轻揉了一下人的头,随即挥鞭策马,带着他离开了这个梦魇。

白起撑了一天一夜,几乎是感到安心的同时便睡了过去,第二天醒来,已是接近晌午的时候了。阳光透过树梢从窗外照进来,他有些恍惚,然后就看到了他的恩人在门外练剑术。他下了床穿上鞋,跑到门外对着人就是一跪:小生白起,谢过您了。而那人直到把剑收起,才淡淡道:起来吧。跟我学猎妖,屠你故城的就是都市妖怪。白起一愣,说实在话他并不了解这些,但他内心早已为自己的未来找到了一个出路——必要他们血债血偿。那人说着话间收起了剑,说了句“跟上。”便走到了西屋。白起忙跟在人身后进了里面,不过是个简单的书房,藏书倒是丰富极了。这地方对白起来说可是个新鲜地,从小他没接受过私塾教育,但却看见那状元郎骑着白马带着红花上任而来,好不壮观,他也听人们道“万般皆下品,唯有读书高”。他接过人拿来的书,封皮上写着“嬴政”二字。他不认识,指着那两个字问,于是他第一次听到了他生命中的光的名字——嬴政。

他开始只是学些平常谋士学的兵法,而后嬴政给他了几本法术册,他也确实不负所托,基本法术和运筹帷幄的谋略学了个十足十,而此时他也到了束发年华。那天他都忘了是自己的生辰,练功一天晚饭竟看到嬴政为他打包的面。那天他吃完面,就看到嬴政拿了一根红色的发带过来:“白起,生辰之后你已到了束发之年,我给你束第一次头发。”白起抬眼看到红色顿了一下,他自从童年到这里后再未用过红色的配饰,他觉得这个颜色太沉重,但他也知道这是最喜庆的传统,于是连忙跪在人前面的垫子上,感受人纤长的手指穿过自己的发丝,束成一个工整的髻,然后和嬴政一同去书房夜读。摊开了一本魔法书,白起的心思并非全在此,那面的味道一尝便知道是昔日刘老爹的手艺,难道他竟活了下来?然后看着嬴政有些疲惫的样子,想着他下午才出门,更觉得是因为路途遥远让他动用太多法力。于是,白起把大氅披到人身上,拿着人给自己的镰刀为武器防身,毅然下了山。当然,他也错过了嬴政一下子张开的眼。

嬴政的确知道他的想法,更知道作为他生辰的除夕夜对他的特殊意义,但他本意只是想让他吃到好吃的东西,才特意跑到已经重建的昔日之坊为他买了面,不曾想竟这样。嬴政也的确累了,想着在他身上下过法术,足以应对城市妖怪,也就索性回到屋子睡觉。书说两头,三更天时,白起终于回到了故城。重建带来繁华,但他此时却仍能感受到城市妖怪的气息,他想,大概有三只,估量了自己的能力后,就全神戒备的绕路从小道走向了气息中心。而此刻,嬴政突然惊醒,不知来由的心慌,他终是打算去看看自己的徒儿。话说回来,白起已和妖怪打得不可开交。果然有三只城市妖怪,对攻起来白起并不占优势,但是也丝毫不逊色。镰刀手起刀落,妖怪的血液便顺着伤口滑下,再一个对准喉咙的勾刺,妖怪灰飞烟灭。只是,突然妖怪中看起来最老成的拿出了一个骨哨,一阵鬼魅之音涌动,同时指引着四面的城市妖怪来共同抵抗这个入侵者。白起知道骨哨会对猎妖者精神产生极大的破坏,因而早就准备好了耳塞,只是他却并不知道数十只城市妖怪正在袭来。骨哨千里传音,嬴政先是眉头一皱,后想到附近城市妖怪的距离,不惜耗去一年功力用最快的速度赶路,然后到白起旁边时看到的也只是一个千疮百孔而杀红了眼的人儿。他压抑不住释放出一声怒吼,却让白起一个分神,生生被一个妖怪斩断了左臂。嬴政压抑住怒火,用最快的速度与白起并肩解决了敌人,然后抱起白起和他血淋淋的一段臂膀,就奔向了与来时相反的方向。

那个方向住着神医扁鹊。嬴政在门外便抱着人滚烫的身子大声叫喊,扁鹊看到时眉头一皱,随即先把人抬到了诊室。嬴政知道规矩,把身上的盘缠都扔了过去,只道:“不够我再去拿,一定治好他。”扁鹊却只是盯着人残缺的上身,接着道:“不可逆天改命,唯有堕身成魔。”嬴政大惊,声音不禁高抬:“你难道真的研究出了上古禁术‘魔道’?”扁鹊起身点头:“这个月初步参悟,正好。我不收你钱,我保证能保住他的命,其他的,让我实验。”嬴政深知白起心中执念,也知道扁鹊若没有包票,世上怕没人能再接下这份活计,于是自觉移步外屋等候。而扁鹊已麻利的摆好手术的刀具,撒上酒精细细煨在火上消毒,然后让在外的药童拿了需要的药材和一盆滚烫的热水。喂白起吃了麻沸散,褪去他的上衫,擦拭伤口后用弯刀细细的剜了旧肉,同时用灵力和药材控制住出血。接着,白起的断臂也被处理干净,而扁鹊此时屏退了小童。用榻下暗格的千年血莲,蝮蛇毒液,水银和铁水为引,加上古书的魔咒,硬生生让人的左臂泛起一道血光,伤口更是硬生生化作了钢铁。白起即使被麻痹了感官,仍感到伤口撕心裂肺的疼,而扁鹊只好把他绑在床上继续。这个仪式实为血祭,用毒蛇液使身体渗出足够的血,血莲吊着命,再用水银以毒攻毒,加上铁水以身为熔炉,铸造出铁臂。而血液让铁泛着妖艳的颜色,细若枝条的红铁延伸到人的左胸口,而人,已经不再是个完全的人了。

两个时辰,天将破晓,白起终于睁开了眼。他的瞳仁因为身体改造已成了血红色,而后遗症是皮肤即将慢慢变成紫色,算是生命的代价。嬴政什么话也没说,只是谢过扁鹊,率先走出了这间草庐。白起跟了上去,渐渐走到农村草市,大年初一的街上充满了欢乐的气息,和他俩格格不入。待到人烟荒芜处,嬴政终于找了两匹马两人策马而归。还是沉默。直到白起打破:“谢师父又一次救命之恩。”嬴政没说话,轻轻嗯了一声。于是日子一天天过,扁鹊在第三年小年亲自送来了一套特制铠甲,因为一旦皮肤变色,便是微光照着也极为痛苦。而白起则自那之后闭关两年在山林修炼,如上古神兽狰一般赤红的身子闪烁着光辉,而且也红的夺目耀眼,正气凛然。嬴政只是看着白起一点点的强大起来,欣慰,却又隐约为他的固执担忧。第八年除夕,嬴政让白起和自己一起下山,找了又一个有数十人的城市妖怪老巢,毫发无伤。于是,嬴政郑重道:“替我守护这方水土,你我有缘再见。”白起不解,那么洒脱的人竟给了自己这样的任务,但他确实成为了隐藏在繁华都市一角的和平守护者。直到,他被皇帝宣进宫,抬眼,竟是师父的模样。叙旧,喝茶,离去,守礼守矩。嬴政作为皇室嫡子厌倦斗争,潜心于山林隐居等着坐收渔翁之利,而白起是他生命中的意外,却不是毫无价值。他亲自把一个羸弱的孩子扶植成自己的左膀右臂,看着他成长,甚至,听说了他是自己的弟弟。罢了,血浓于血,没什么不好。两人背对着,走向互相纠缠不清的未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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